第五百三十九章：闖進寢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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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景澈，來，你看著我。”柳非月按住他的肩膀，“你覺得，是你太任性，不顧勸阻去了翻雪城，將朝廷裏一堆爛攤子留給林羨淵，林羨淵疲憊過度，又壓力巨大，才導致身體垮掉？”
景澈默認。
“你覺得，林羨淵替你擋了一刀，失血多過，又身子虧空，才會死去？”
“景澈，你可曾想過，即便你不去翻雪城，幕後之人也會策劃別的陰謀。以林羨淵的性子，躲過了這次，可能還有下次。”
“生死有命，他的隕落，不過是上天的安排。若是被你的林先生看到你這樣，他一定會難過的。”
景澈動了好幾下嘴唇，他撲到柳非月懷裏，“朕知道，朕都知道，可……”
他知道一切，可，就是無法釋懷。
柳非月沒有再說什麽。
他只是輕輕地將他擁在懷裏，看著那小奶狗憔悴的面容，聲音放輕柔，“好好睡一覺吧。”
“非月，你別走。”景澈聲音糯糯，“朕不想一個人待著。”
“這是我的房間，要走也是你走。”
“你陪朕睡如何？”
“景澈你別太過分。”
“嘿嘿。”景澈把自己當成人形掛件，恬不知恥地掛在他身上，“就一會，好不好？”
……
這場雨，來得很及時。
淤積在塗山姝心底的悲傷被這狂風驟雨沖刷而去。
她躲在熱水裏，心情好了很多。
“紫荊，加熱水。”
一瓢熱水小心翼翼地加進來，她舒適地閉上眼睛，將頭發撩起，“幫我搓搓背。”
“紫荊”沒有說話，拿著柔軟的毛巾，沾了些許熱水，輕輕地幫她搓背。
“你今天的手法好生疏。”塗山姝哼唧了兩聲。
“手指這麽涼，你是不是淋雨受寒了？”
她轉過頭，看到一張胡子拉碴的臉。
那張臉，原本也算風華絕代，只是胡子遍布，又充滿滄桑，跟先前謫仙模樣判若兩人。
“……”她想大叫的時候，那只手瞬間捂住她的嘴。
“別出聲。”雲星霓壓低了聲音，“周圍的侍衛已經睡著了，喊了也白喊。”
“放開我。”塗山姝將身子埋在浴桶裏，隨手拿了花瓣，堪堪蓋住身子。
“我幫你搓背……”
“別碰我。”塗山姝的聲音有些高，雲星霓嚇了一跳，呆呆地站在那，似乎，有些受傷。
她瞧著眼前人，低下頭，嘆息。
“先前我不是說過了嗎？你走你的獨木橋，我走我的陽關道。你愛怎樣怎樣，我不會再耽誤你。”
“你身份特殊，跟我在一起是沒什麽好結果的。更何況，你也找到了你的白月光，咱們之間，已經結束了。”
塗山姝說到這裏的時候，一種悲傷從心底湧起。
“雲星霓。我不是告訴過你，我已經決定跟非月在一起，不管如何，我與他都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，同生共死，沒有背叛，誰也離不開誰，多美好的願望，不用許就實現了。”
“我這個人啊，心太小了，只能容下一個人。所以，對不起。你繼續守護著你的小家庭，我繼續在這深宮裏煎熬。”
這樣，多好……
“千凝，非要這樣嗎？”雲星霓伸出手，似乎是想觸摸她的臉頰。
塗山姝躲開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她說，“雲將軍還是快些離開吧，你闖進我閨房這件事，我大人大量就不計較了。”
“千凝。”雲星霓突然抓住她，將她禁錮在一角，低頭，想吻住她。
塗山姝躲過他的吻。
“千凝，我這次來，是來告別的。”雲星霓用頭抵住她的額頭，“無論如何，我都想來看看你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垂下眼。
“假景霈謀反一事，已經塵埃落定，朝廷混亂，你這個時候回關外，是想置身事外？”
“嗯。”雲星霓說，“我會帶領軍隊回關外，等再回來，可能是秋天了。”
“哦。”塗山姝嘴角輕抿，“我會準備一份大禮給你。”
“先前我問她的時候，她一臉幸福告訴我，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六個月了，等到秋天，你的孩子應該已經出生，那時，我一定會準備一份大禮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額角抽了好幾下。
這個女人！
“千凝……”
“哀家說過，你區區一個將軍，不配叫哀家的名字。”塗山姝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怒氣，“你走吧。”
“哀家這麽貌美如花，高高在上，你配不上我。雲將軍也要自愛，大雨天闖進哀家宮裏看哀家沐浴，誰給你的膽子。你還要不要臉了？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看著她生氣的模樣，莫名覺得很可愛。
他捏著她的下巴，用力吻上去。
塗山姝很生氣，一口咬住他。
“疼，千凝，你可真不留情。”雲星霓的語氣輕快了起來，他盯著她的眼睛，輕輕地笑。
塗山姝更火大。
“笑，有什麽好笑的？你是覺得，你戰功赫赫，哀家不會治你罪？”
“到底誰給你的膽子？”
“很甜。”雲星霓摸著嘴唇。
“你！”塗山姝很想說臟話。
這男人腦子有坑嗎？
剛才的對話，有什麽好笑的？
哪裏惹人發笑了？
她有那麽可笑？
“千凝。”雲星霓沒再繼續勉強她，他抓住她的手，將指尖放在唇邊吻了吻，“雲斷和蕭雲鏡都會留下，你若是想我，便寫了信給雲斷，雲斷自會找到我。”
塗山姝將臉撇到一邊，裝作沒聽見。
“我不在的這段日子，柳非月會保護你，你可以放心依賴他。”雲星霓說這句話的時候，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“要小心你家的人，塗山雪或者塗山眉，我雖然沒找到確定證據，但，她們兩個中，有一個是清都教的人。”他說，“你一定要留意一下。”
“什麽？”塗山姝楞了一下，“我家有清都教的人？”
這，怎麽可能？
塗山眉這個人，從小就要強，大概是因為姨娘性格尖銳好強的原因，處處都想出風頭，生怕被人小瞧了去。
塗山雪年紀小，性格也比較溫吞，大約也是隨了她姨娘的性格。
這兩個人，都不太討喜。
可，她們兩個跟清都教能有什麽關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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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澈默認。
“你覺得，林羨淵替你擋了一刀，失血多過，又身子虧空，才會死去？”
“景澈，你可曾想過，即便你不去翻雪城，幕後之人也會策劃別的陰謀。以林羨淵的性子，躲過了這次，可能還有下次。”
“生死有命，他的隕落，不過是上天的安排。若是被你的林先生看到你這樣，他一定會難過的。”
景澈動了好幾下嘴唇，他撲到柳非月懷裏，“朕知道，朕都知道，可……”
他知道一切，可，就是無法釋懷。
柳非月沒有再說什麽。
他只是輕輕地將他擁在懷裏，看著那小奶狗憔悴的面容，聲音放輕柔，“好好睡一覺吧。”
“非月，你別走。”景澈聲音糯糯，“朕不想一個人待著。”
“這是我的房間，要走也是你走。”
“你陪朕睡如何？”
“景澈你別太過分。”
“嘿嘿。”景澈把自己當成人形掛件，恬不知恥地掛在他身上，“就一會，好不好？”
……
這場雨，來得很及時。
淤積在塗山姝心底的悲傷被這狂風驟雨沖刷而去。
她躲在熱水裏，心情好了很多。
“紫荊，加熱水。”
一瓢熱水小心翼翼地加進來，她舒適地閉上眼睛，將頭發撩起，“幫我搓搓背。”
“紫荊”沒有說話，拿著柔軟的毛巾，沾了些許熱水，輕輕地幫她搓背。
“你今天的手法好生疏。”塗山姝哼唧了兩聲。
“手指這麽涼，你是不是淋雨受寒了？”
她轉過頭，看到一張胡子拉碴的臉。
那張臉，原本也算風華絕代，只是胡子遍布，又充滿滄桑，跟先前謫仙模樣判若兩人。
“……”她想大叫的時候，那只手瞬間捂住她的嘴。
“別出聲。”雲星霓壓低了聲音，“周圍的侍衛已經睡著了，喊了也白喊。”
“放開我。”塗山姝將身子埋在浴桶裏，隨手拿了花瓣，堪堪蓋住身子。
“我幫你搓背……”
“別碰我。”塗山姝的聲音有些高，雲星霓嚇了一跳，呆呆地站在那，似乎，有些受傷。
她瞧著眼前人，低下頭，嘆息。
“先前我不是說過了嗎？你走你的獨木橋，我走我的陽關道。你愛怎樣怎樣，我不會再耽誤你。”
“你身份特殊，跟我在一起是沒什麽好結果的。更何況，你也找到了你的白月光，咱們之間，已經結束了。”
塗山姝說到這裏的時候，一種悲傷從心底湧起。
“雲星霓。我不是告訴過你，我已經決定跟非月在一起，不管如何，我與他都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，同生共死，沒有背叛，誰也離不開誰，多美好的願望，不用許就實現了。”
“我這個人啊，心太小了，只能容下一個人。所以，對不起。你繼續守護著你的小家庭，我繼續在這深宮裏煎熬。”
這樣，多好……
“千凝，非要這樣嗎？”雲星霓伸出手，似乎是想觸摸她的臉頰。
塗山姝躲開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她說，“雲將軍還是快些離開吧，你闖進我閨房這件事，我大人大量就不計較了。”
“千凝。”雲星霓突然抓住她，將她禁錮在一角，低頭，想吻住她。
塗山姝躲過他的吻。
“千凝，我這次來，是來告別的。”雲星霓用頭抵住她的額頭，“無論如何，我都想來看看你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垂下眼。
“假景霈謀反一事，已經塵埃落定，朝廷混亂，你這個時候回關外，是想置身事外？”
“嗯。”雲星霓說，“我會帶領軍隊回關外，等再回來，可能是秋天了。”
“哦。”塗山姝嘴角輕抿，“我會準備一份大禮給你。”
“先前我問她的時候，她一臉幸福告訴我，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六個月了，等到秋天，你的孩子應該已經出生，那時，我一定會準備一份大禮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額角抽了好幾下。
這個女人！
“千凝……”
“哀家說過，你區區一個將軍，不配叫哀家的名字。”塗山姝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怒氣，“你走吧。”
“哀家這麽貌美如花，高高在上，你配不上我。雲將軍也要自愛，大雨天闖進哀家宮裏看哀家沐浴，誰給你的膽子。你還要不要臉了？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看著她生氣的模樣，莫名覺得很可愛。
他捏著她的下巴，用力吻上去。
塗山姝很生氣，一口咬住他。
“疼，千凝，你可真不留情。”雲星霓的語氣輕快了起來，他盯著她的眼睛，輕輕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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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，有什麽好笑的？你是覺得，你戰功赫赫，哀家不會治你罪？”
“到底誰給你的膽子？”
“很甜。”雲星霓摸著嘴唇。
“你！”塗山姝很想說臟話。
這男人腦子有坑嗎？
剛才的對話，有什麽好笑的？
哪裏惹人發笑了？
她有那麽可笑？
“千凝。”雲星霓沒再繼續勉強她，他抓住她的手，將指尖放在唇邊吻了吻，“雲斷和蕭雲鏡都會留下，你若是想我，便寫了信給雲斷，雲斷自會找到我。”
塗山姝將臉撇到一邊，裝作沒聽見。
“我不在的這段日子，柳非月會保護你，你可以放心依賴他。”雲星霓說這句話的時候，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“要小心你家的人，塗山雪或者塗山眉，我雖然沒找到確定證據，但，她們兩個中，有一個是清都教的人。”他說，“你一定要留意一下。”
“什麽？”塗山姝楞了一下，“我家有清都教的人？”
這，怎麽可能？
塗山眉這個人，從小就要強，大概是因為姨娘性格尖銳好強的原因，處處都想出風頭，生怕被人小瞧了去。
塗山雪年紀小，性格也比較溫吞，大約也是隨了她姨娘的性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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